嘲讽,最后连那两个小童都面色古怪地看她。
这一下就惹恼了姜知鸢,姜知鸢气得面红耳赤,“不过是个贱婢送的玩意儿!有什么了不得的?!也就你们个个当成宝贝!就算我扯烂它,殿下难不成还能拿我如何么?!”
她倒要看看,慕容深为了阮凝玉的一盆草,能把她给怎么样!
很快,在他们的惊呼声中,姜知鸢就跟发了疯一样,撒了野的去扯那盆南天竹。
小童跌跌撞撞扑过去想护住残枝,却被姜知鸢狠狠地推开。
两个婢女也急得去拉扯她。
一时间,乱成了一团。
“住手!”
在两个婢女的惊呼声中,姜知鸢手臂猛地一拧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枝干断裂,将其狠狠摔在地上,又踩着绣鞋疯狂碾压。
另一个小童见了,急得跺脚,便马上去通风报信了。
眼见阮凝玉送的草就这样被她踩成了稀巴烂。
姜知鸢便得意地笑了。
忽然间,漱玉园外面忽然便传来了阵杂沓而至的脚步声。
就在姜知鸢还没有反应过来时。
“啪”地一声。
她就被一巴掌扇得退后了几步。
很快,她的右脸便高高肿起,她一颗牙齿还被打飞了,嘴角流出鲜血,完全没有了适才富贵妇人打扮的体面。
正当姜知鸢被扇得七荤八素时。
便听一声冷笑。
“哪个不长眼的贱婢,敢在王府里放肆!”
姜知鸢捂着脸抬头,便见冯公公早已不知不觉地出现在了漱玉园里。
冯公公刀子般的目光剜了她一眼,而后抱着拂尘,弯腰去查看他旁边那盆金贵的南天竹。
一看这盆南天竹竟被她祸害成了这个样子,枝叶掉在了地上,冯公公三步并作两步扑过去,气得枯瘦的手指都直了,掐着尖尖的嗓子,划过人的耳膜:“哎哟,作孽啊!你这个杀千刀的,烂心肝的!你是嫌死得不够快么?!”
冯公公气得在那直哆嗦,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这可是殿下千叮万嘱的宝贝!阮姑娘亲手挑的年礼,王福和王康每日卯时就起来喂雪水……完了完了,这可怎么向殿下交代……”
冯公公转身,阴狠的目光顿时便射了过来。
吓得姜知鸢直后退。
“你这毒妇!你就等着殿下回来将你千刀万剐吧!”
姜知鸢被冯公公的阵仗吓得不轻。
但她蹙眉,却觉得冯公公的反应也太夸张了。
不过是一盆草而已,哪有他说得那么严重?再者说了,她如今是秦王殿下的座上宾,慕容深如何会为了一盆栽而跟她计较?!
姜知鸢这般想着,便梗直了脖子。
她不信冯公公真敢对她怎么样。
姜知鸢不以为然道:“不过是一盆栽而已,要不然,本姑娘出银子再买一盆便是了。”
冯公公更是被她的话给气到了。
见她还死不悔改。
冯公公颤抖着手指指她:“贱人!你真是害苦了我!这株天竹殿下临走前连看了几遍,连土都是从江南运的!”
“来人,将这个贱人给我捆起来!”
“打!给我往死里打!”
姜知鸢震惊地抬起头。
不…不就是一盆栽而已么?!她又不是对阮凝玉怎么样了,一盆草而已?!她们怎么敢这么对她?!疯,疯了!
冯公公一声令下,身后几个侍卫一拥而上。
两个婢女赶紧躲在了在廊柱后,冷眼旁观。
她们再厌恶姜知鸢,却也好声好气地劝过她了,谁知这疯女人竟然敢去祸害阮小姐的南天竹。
眨眼间,姜知鸢就被拖了下去,安静的漱玉园内很快传来了杖打声,须臾女人的裙摆上被拖出蜿蜒的血痕。
姜知鸢起先喊救命,谁知被人用块抹布塞了进去,尖叫渐渐化作呜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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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不仅是两个小童,连她身后的两个婢女都齐齐变了脸色。
他们看着她,瞪大双眼,瞳孔收缩,眼里满是惊恐,仿佛她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。
姜知鸢面色有点难堪,她不过是要走一盆破草罢了,怎么他们全都是这种震惊的脸色?这是什么很大不了的事情么?
姜知鸢平素是个最好脸面的人。
服侍着姜知鸢的一婢女脾气比较冲,没忍住刺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