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会生气吗?为何平日里在本宫面前装乖巧?”
是,这些年她一直都在装乖巧,装得很辛苦。
她内心其实野心勃勃。
这些年为了生存下去,她一直都在压制内心快要喷涌而出的勃勃野心。
“委屈了?”张皇后伸出手,突然捏在了她的下巴上。
“你不该委屈的。”张皇后那双眼睛似是能将她看透彻。
“……你心里清楚,本宫为何要打你,对吧?”
张皇后眼底一丝失望,紧了紧指尖,“告诉本宫,玄煜是不是你藏起来了?”
叶冰儿立刻摇头。
她只是给玄煜送了信,但她的确不知道玄煜的下落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……你不知道?你怎么会不知道呢?”张皇后眼底的失望没有消散。
“若是本宫没猜错的话,玄煜突然逃离,是你派人给他送了信,对不对?”
四目相对,叶冰儿犹豫了一下。
张皇后提醒她,“冰儿,你是本宫亲手养大的,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本宫,若是本宫怀疑一件事情,那本宫一定会查证到底。”
“哪怕掘地三尺,也会找到真相!”
“你别忘了,你身边的人,也都是本宫赐给你的人,不管是谁替你去给玄煜送了信,本宫都有法子让她们开口……”
“你也知道,本宫向来喜欢主动的人,若是当真逼着本宫去找答案的话,那等本宫拿到答案的那一刻,恐怕……那些不主动的人,就要死哦!”
闻,叶冰儿脸色一阵发白。
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张皇后的残忍。
这些年,那些贤良淑德也不过是演给别人看的,无人处,她才会表露出残忍。
上次一个宫女只是给她梳头弄掉了几根头发,她当面还温和地跟宫女说,“没事,不过是个几根头发罢了!”
可是,当天晚上,那宫女就失足落水淹死了,尸体都被丢去了乱葬岗。
叶冰儿心里清楚,若是张皇后得不到她要的答案,那就绝不是两巴掌这么简单的事情了。
她捂着脸跪在了地上,“母后……是我派人去给玄煜哥哥送的信!”
她抬眸望着张皇后,眼底的心虚之色也随之一闪而逝,随后便挺直脊背,一字一句给张皇后解释道。
“您先听我说!”
“并不是冰儿要背叛您,我是您养大的女儿,又怎会背叛您呢?”
“当时情况危急,冰儿不得不这样做。”
“……您想想看,一旦玄煜哥哥跟着皇叔他们进了宫,那现在,他是不是要经历一场审判?”
“宫门口那么多老百姓等着要答案,那这一场审判定然不能是私密的,百姓们肯定要求当场公审……”
“冰儿不是不信任玄煜哥哥,可是,人都是血肉之躯,万一他在公审的过程中,挨了打,亦或者无法抗压,将您跟他一起密谋的事情说出来,那又该怎么办?”
叶冰儿眨着眼睛,眼泪滚落道,“我绝不能让您被众人审判,也不能让您冒任何风险……”
她眼底一丝冷冽。
“所有……只有玄煜哥哥消失不见,对您来说才是最有利的!”
她紧盯着张皇后。
“还有一点您没猜到。”
“我派出去的并不是送信的人,而是……去杀玄煜的人……”
“这世上,唯有死人才能真正闭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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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战肃气的嘴巴都要歪了,胸腔里一团怒气,恨得牙根都痒痒。
想了想,他突然冷笑一声道,“皇兄你的确是该得意,毕竟……皇嫂如今那么有出息,都攀上摄政王府的大腿了。”
“今日皇嫂可真是叫人另眼看待啊!竟然连秦阁老的话都不听……”
战炎的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。
方才,秦梅竟然连招呼都没跟他打,就直接跟着沈轻他们走了……
他也发现了,这几日秦梅对他的态度似乎有所不同,而且脾气也见长了,竟然不再对他百依百顺。
她到底怎么了?
看着战炎沉了脸色,战肃才淡淡道,“既然皇兄明日开始要独当一面把持朝政,那我跟三弟便祝你一切顺心……”
“三弟,走了……”
望着战肃跟战凌离开的背影,战炎眉心沉了沉,嘴里喃喃道,“祝我一切顺利?哼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