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结果就是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。
“外来的抗生素觉得这个身体已经病入膏肓,没救了,唯一的解决方法,就是将所有细胞,无论好坏全部杀死彻底推翻重来。”
“但身体自身的白细胞却坚信自己能够修复一切,主张能自救。”
“于是,太岁和女王之间,展开了一种诡异的竞争。”
“这让女王诞生的最原始逻辑,完全被颠覆了。”
“在与太岁无休止的对抗中,它自己催生出了一套全新的、扭曲的理论。”
“最后,就连制造了它的那些高维生物,也被它列入了‘必须被吞噬净化’的存在。”
“也正是因为女王必须要对付太岁,所以才会孕育出无数的军团,去帮她扫清一切障碍。”
“而太岁同样如此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塔拉维希的声音低沉下来。
“这副身体自身,已经很孱弱了。”
“白细胞为了抵抗女王那毁灭性的力量,已经几乎耗尽了一切。”
“所以它们将所有的希望,都寄托在了一只特殊的太岁身上。”
塔拉维希的目光,落在了姜槐的身上,那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。
“典狱长,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把时空基金会交给你?”
“因为太岁们希望我如此。”
“它们已经无力,再去和女王抗衡。”
“而你是他们最后的希望。”
“也是这副身体,最后的希望。”
“偃师也同样发现了这一点,所以才会布下那么多的局,试图为你争取时间,铺平道路。”
“可惜……”
塔拉维希的脸上,浮现出一抹深深的悲哀。
“在这个世界……永恒最终是先一步抵达了女王的殿堂。”
“他得到了女王的认可,并且摧毁了这副身体最后的免疫系统。太岁。”
“而你。”
她看着姜槐,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那个最残酷的结局。
“也最终,沦为了女王的工具。”
姜槐愣住了。
那句“你最终,沦为了女王的工具”。
如同一道惊雷,在他脑海中炸响。
他看着自己的双手,仿佛能看到它们在另一个未来,沾满了自己曾经想要保护的一切的鲜血。
而后。
他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,豁然开朗。
无数的线索。
偃师的布局、影煞的背叛、李牧寒等人的到来、太岁的期望、女王的逻辑……
所有的一切,都在这一刻,被一个疯狂的念头串联了起来。
他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看着塔拉维希。
“塔拉维希,我们现在说的话,永恒听不到,对吗?”
“是的。”
塔拉维希点了点头。
“这里有影煞布下的信息屏障,现在我为这道屏障增加了一些合理性,永恒不会注意到,你想说什么。”
“如果……”
姜槐的声音有些干涩,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组织语,也似乎是在给自己鼓起最后的勇气。
“我是说如果……”
他将一个疯狂到近乎亵渎的假设。
一个颠覆了所有已知博弈规则的可能性,告诉了塔拉维希。
在听了姜槐的话之后,塔拉维希先是震惊。
随即陷入了长久的沉思,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比庞大的推演。
而后,她似乎是释怀了。
脸上露出了一种混合着恍然与悲伤的复杂笑容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她轻声呢喃。
“这就是为什么,偃师的计划里,会有引导另一个世界的那些人,来到你的世界……”
“这就是原因吗……”
“我的想法,有可行性吗?”
姜槐追问道,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有。”
塔拉维希的回答无比肯定。
“但必须要先将这个世界给拔除。”
她解释道。
“这个由永恒主导的时间线,已经是一个失败的、彻底癌变的产物。”
“只要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