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。
两个1全过去了。
桃色的皮沙发里,容貌艳丽的年轻男性斜躺在上面,他让一个猛汉喂他喝酒,让另一个猛汉下跪,脚踩上了对方肌肉大块的腿部。
酒水打湿他的唇和下巴,灯光下散发着水淋淋的光,像个妖精。
茭白的嗓子里抽气,小辣椒把债还清后就不找金主了,只搞乐队,他几年没放纵,此时这样子都有种年代的记忆痕迹。
小辣椒肯定跟燃烨掰了。
不对,还没掰。或者说,没掰干净。
茭白吃了几块水果,拿出手机看看,戚以潦没回信,他敲了章枕:你们在哪?
章枕:在应酬。
下一秒他就发了定位。
茭白看了看,离这家店很远:那你们几点结束?
章枕:我问问三哥。
茭白没等一会,章枕就发来了信息。
-九点。
-白白,我刚才问三哥的时候没控制好音量,三哥被几个合作商取笑了,他们说他被家里那位查岗,是个妻管严。
茭白:那他什么反应?
章枕:三哥说了句‘我家小孩太懒,让他查个岗,比登天还难’。
茭白还真反驳不了,他确实懒得管戚以潦应酬相关。
就阅漫无数的茭白看来,男人这种生物,极大多数都不是管了就有用的,得靠自觉。
比如他这会儿坐在1店里,旁边不远就是直播,他却吃着水果玩手机。
茭白看手机上的时间,以潦那边九点结束,现在才过七点,不着急,没事,他只要在那之前拉着姜焉走人就行。
然而人生是由无数考场拼接而成,你永远不知道,下一刻考的是哪一门。
茭白几年前答应戚以潦少喝酒,他一直都有坚持,今晚破了例。虽然姜焉抱着酒瓶跟他干杯,那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潇洒架势能传染人,但主要原因是他英语过了六级,不用花时间去搞了,高兴啊。
他这一高兴,喝多了。
“妈的。”
姜焉把空酒瓶丢开,站在桌上咒骂,“死秃驴,在床上弄脏僧袍,下了床就是阿弥陀佛,施主请自重,贫僧准备外出修行。”
他指着角落里的两个男人:“你们说,开过荤的和尚,还能修成道吗?”
那两个猛1不想说,他们浑身的肌肉都沾着汗,快爆了。
姜焉跳到地上,他蹲在沙发前,拉着醉醺醺的人:“茭小白,你说!”
茭白趴在沙发边沿,满面绯红:“修个几把。”
“哈哈哈,死秃驴也就那玩意儿能修修了。”姜焉蹲不住地跪下来,身子往茭白那栽,脑袋靠在他怀里。
而那两个员工按耐不住地违规,触犯工作条例,他们在客人没吩咐的情况下走到阴影里背过身去,准备自我解救。
戚以潦在经理的带领下踏进包间时,看到的就是这画面。
酒气冲天的|腥||臊|空气瞬间冻结。
经理快吓出心脏病了,他赶紧跑进来,踢踹了两个员工几脚,赔礼道歉地带着他们闪人。
今晚的事,得烂肚子里,烂到死。
姜焉摇晃着站起来,退开,他不是被酒精侵蚀了神智,他是耍酒疯,情绪裹着酒水在他五脏六腑冲撞。
现在姜焉完全清醒了,他看着戚氏的掌舵人,也是他曾经的雇主穿过包间往茭小白那去,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读过的那些海量外文书籍,那是他这辈子学习最勤奋的阶段。
他掌握几门外语,跟早期的某个外国金主没有语障碍,现在除了搞音乐,还找了个翻译的兼职,都是托这位爷的福。
知识就是路啊。
包间里的温度还在降低,姜焉感受到了危险,他正要控制不住地上前保护茭小白,就见戚以潦屈指扣进衬衣下的领带,慢慢松开,扯下来。
然后,
那条黑色领带,被系在了水润泛红的唇间,扎在黑软的发丝后面。
姜焉的眼皮狠跳,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过去的雇主。
“出去。”
戚以潦将醉成一滩的小爱人捞起来,翻了个边,让他趴在沙发背上。
姜焉见状解释道:“戚先生,茭小白只喝了酒,没做别的。他是看出我心情不好,陪我来着。”
就在这时,沙发背上的茭白往后扭头,迷离的眼神望向戚以潦,嵌在唇齿间的领带逐渐被唾液浸湿泛滥,他模糊不清地问:“这是几……几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