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着眉眼,景时沉默着回到实验室,拨打了一个国外的号码。
“有件事,需要你帮忙。”
他走后,楚玉婵凑上来。
“安安,这件事绝对和景哥无关啊。”
梁锦安点头。
“我知道,以景时的人品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。但如果真的查到高宁宁害我和小刘的证据,他大概只会包庇。”
“还不如我自己请人去查。”
楚玉婵还是不放弃。
“但他刚才喊的是高宁宁,不是宁宁,说不定也没那么亲密。”
梁锦安沉默了半晌,没再讨论这件事。
就算不亲,也比她这个同事亲。
在景时心里,她和高宁宁相比,孰轻孰重,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。
轻叹一声,细密的长睫遮挡住眼里的情绪,梁锦安自嘲地笑笑。
“哪怕你说的是事实,但只要有一丝危险,我都不能再赌。”
“所以以后撮合我和景时的事,你放弃吧。”
夜色降至。
天边的阴云始终没有化作暴雨。
梁锦安回到家。
在客厅看到了傅闻衍。
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回来过了,这会沉默着,坐在沙发上,手里捧着一本财经杂志。
英俊的侧颜如雕刻般锋利俊朗,一双眸子幽深,疏离又冷淡。
梁锦安只瞥了一眼,迅速收回视线,径直走到婴儿房里找呦呦。
离婚的人,他回不回家,和她无关。
一丝温柔的香气从鼻尖掠过,傅闻衍抬眸。
看着她从他前面走过,没有停留。
背影倔强又脆弱。
他沉默不语,连嘴唇都懒得开启,唇角的笑却令人胆寒,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又滑稽的东西。
梁锦安注意到他的眼神,却懒得理他。
现在,他们已经是两看生厌的地步,余下的时间,就安静的在这个家度过。
把手机递给张婶,去卫生间洗手消毒,梁锦安抱着呦呦,轻声哄着。
忽然听见门外,傅闻衍正在吩咐张婶。
“太太最近精神状态不好,这段时间在家里休息,按照这个时间表安排她和心理医生会面,其余时间不许见外人。”
“如果她坚持要出门,必须先向我请示。”
“要是让我看见她不打招呼就离开这个家,你的工作别要了。”
梁锦安呼吸一凛,瞳孔地震。
傅闻衍这是要禁足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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