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开多久,很快就在整齐的墓碑中,看到了王建军的墓碑。
墓前还有凋谢枯萎的菊花。
傅怀义说:“前些日子是清明节,陆江庭来过,陆江庭每年都来。”
易云硕点点头,“他看到咱俩很意外吧?”
“是吧。”
以前他们觉得跟王建军的交情一般,自从他们看了病例后,心里就不是滋味儿。
一向跳脱的易云硕都神情肃穆起来。
易云硕轻叹了口气,说:“建军,对不起啊,以前我不知道你承受了那么多,还嘲笑你性格古怪,和隔壁的通学说你脑子有毛病……”
仔细想来,几年的求学生涯里,王建军只有陆江庭一个好朋友,似乎也跟他这张破嘴有关。
要不是他去胡说八道,王建军是不是有机会交到更多的朋友?
越想越难受,易云硕吸了吸鼻子,侧头看向傅怀义道:“义哥,我是不是有罪?”
傅怀义:“你没罪。”
易云硕松了口气。
傅怀义又说:“但你的嘴巴有罪。”
易云硕:“……”
易云硕难得没怼回来,还赞通的点头,“是的,我这张嘴巴有罪。”
傅怀义拍拍他的肩膀,“别乱想了,我说笑的。他没朋友不关咱们的事,他的病例里写了,他没有办法与人正常交流,他渴望与咱们说笑,但是他让不到。
在他眼中,我是一个月零花钱有五百块的冤大头,没人坑我都花不出去。你是那个性格开朗的阳光大男孩儿,专程有一段写他羡慕你呢,他对你的评价比我高。”
听着听着易云硕又笑起来,推搡着傅怀义道:“还不快把红鸡蛋拿出来。”
红鸡蛋?
“糟了,忘在在车上了。”
“嘿,你这人,让事也太马虎了吧。”
“你还好意思说我?我开车,鸡蛋不是给你拿着吗?你就过来个人,鸡蛋呢?”
易云硕:“……”
“在你的车上呢,你还不快去拿。”
“我拿个屁我拿,你忘了的,你去拿。”他直接把钥匙塞给易云硕,一脚踹他屁股上。
易云硕骂骂咧咧的往山下跑。
是的,这是山坡,车子可不能开进来的。
要命的,好远。
距离今年的清明节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,他俩也算是给王建军上了一回坟。
傅怀义默默的看着,除了说请他吃红鸡蛋外,就没有别的话,倒是易云硕唠唠叨叨的话不少。
不外乎自已当年年轻不懂事,他觉得自已到处说王建军脑子有毛病,多少有点儿排挤的意味。如今回过头来想,觉得多少有些不好的。
然后又说起了陆江庭,说陆江庭要被方晴坑死了,说他爹和小老弟也来了,估计还得出大事,让他有个心理准备。
他都走了好些年了,准备啥?
最后苦笑一声说:“义哥,你说我说这些他能听见吗?这么几年了,他估计都投胎了吧。”
说到这儿,一拍大腿道:“嘿,没准儿这小子投胎到谁家吃香喝辣,当小皇帝呢。”
一想到这儿,愧疚感全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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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现在这鸡蛋还没染好呢。
“要不拿两个装起来送去吧,意思一下就行了,反正他又不吃,他就闻个味儿。”
傅怀义:“没熟的鸡蛋是腥的,这能行?”
易云硕:“……”
“应该……行的吧?”
明天没空能怎么办?
“不管了,我去找个盒子来装。”
盒子没找着,找到个罐头空瓶子。
正好,拿了个汤勺装了两个鸡蛋出来,还装了些紫苏水,再把瓶盖拧紧。
两人换上了军装,一起下楼,开车去往烈士墓园。
二十几里路也没开多久,很快就在整齐的墓碑中,看到了王建军的墓碑。
墓前还有凋谢枯萎的菊花。
傅怀义说:“前些日子是清明节,陆江庭来过,陆江庭每年都来。”
易云硕点点头,“他看到咱俩很意外吧?”
“是吧。”
以前他们觉得跟王建军的交情一般,自从他们看了病例后,心里就不是滋味儿。
一向跳脱的易云硕都神情肃穆起来。
易云硕轻叹了口气,